“午2到第二天早上6。那天预报晚会有雨,我提前到了。”克劳说。
“夜里也不睡?”
修略微愣了一瞬,但很快回答:“傍晚一场,四左右就开始了,一直到晚上,那辆车离开之后没多久就停了,大概920左右?半夜又了一场。”
顾晏被呛了这么一段,没有表现什么绪,只是了表示了解。
“那么案发当天你的值班时间是?”
修·克劳几乎是立刻否认:“没有!”
修·克劳嗤笑了一声,挑起了眉。那双总是没有神的泡居然显了一咄咄人的味:“律师先生,你对翡翠山谷的况可能有误解。那里一年也没多少人经过,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没有,就我一个人。”
全息屏幕上,那辆被遗弃的银豹gtx3没有被收起来,依然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众人,似乎在不断提醒大家:这辆车属于贺拉斯·季,案发当时,它就在现场。
顾晏调正在同步更新的审记录,展示在全息屏上,往上拉了几行,划其中一句话,“三分钟前,你刚说过,我对翡翠山谷的况可能有些误解。那里一年也没多少人经过,两只手都能数过来,隔三五十天见一次活人。依照这个频率,恕我直言,在座大多数人见过的车都比你工作60年见过的多。”
“对。”修·克劳回答说。
“解释什么?”克劳几乎被他问急了。
“9月19号,到现在已经3个多月了,你能确保那天的记忆完整而清晰么?”他换了个话题,继续问:“有没有可能记错日,记错时间?或者跟前后的某一天混淆?”
了顾晏上。
法官抬手示意,顾晏站了起来。
“你那天的值班时间很,中途有因为疲劳睡着过么?”顾晏问。
“我也查过当天的天气记录,记录上显示那天有两场雨?”顾晏问。
“请问,你经验丰富在哪里?”
“雨势很大?”
顾晏起的时候,目光冷静地投注在那几张照片上,略微停留了片刻,然后又稳稳地收了回来。
他只是丢开手里那页资料,看着修·克劳,说:“那你可能需要再解释一。”
他看向修·克劳,礼貌地了算是招呼,然后淡声问:“你刚才说,你的工作容就是呆在值班亭,全天盯着山谷车对么?”
“值班期间,旁边会有其他人么?”
“非常大,风也很大,斜着,值班亭的窗玻璃被打了整整五个小时,我都担心它会被打坏。”为了表现自己确实记得很清楚,他多描述了几句。
顾晏静静看了他片刻,然后收回目光。
他语气有些呛人,又有些嘲讽:“试问你每天盯着千篇一律的东西,隔三五十天见一个活人,还有可能记岔日吗?要是隔了三五年忘了也就算了。这才几个月,我怎么可能记不住呢?还是你认为我的记忆能力有严重问题,转就忘?”
顾晏终于从资料中抬起:“那么我有一个问题。”
修·克劳愣了片刻,而后提了嗓门:“我的职责就是看路!我工作了将近60年,60年来天天盯着路过的车,老实说已经不需要靠睛看了!只要听着引擎的声音,结合大致的廓,我闭着也能知是什么型号的车,我的经验足够到这一。”
顾晏听完不置可否。
“对,我跟另一位同事,两班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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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克劳又一次即刻否认:“没有,我没有睡觉。”
“一般是一个人早上来,值班到傍晚,然后另一个人从傍晚到早上。时间其实并不固定,要考虑到很多况,毕竟那里经常雨,还时常会有地震。”
他依然镇定自若,垂眸翻了一页资料,然后平静地问着一个问题:“前一位证人戈洛先生,包括你刚才的发言都有提到,案发当天了雨是么?”
“班制?”
“什么?”
顾晏:“换班时间?”
“对。”
“你之前异常笃定地说,案发当天目击的那辆车是白的银豹,甚至型号准到了gtx3。请告诉我,你是怎么在车辆疾驰而过的几秒钟,透过暴雨看清型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