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自裁(2/2)

一笑，“绿娥，你先去大嫂那里听差吧，等前面事了了，我会和大哥说他们克扣我份例的事。”

“到时候我会买块地埋她的，你们就别了，对了，她留的信里不是说让给她的丫鬟找个好归宿吗？你和二弟媳好好帮忙相看相看，也算件好事，安安她的心。”

“埋在哪呢？咱家祖坟可从来没有过一个嫁过的姑娘。”

未嫁前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父母兄嫂都着她；被休回家后，她成了败坏家族名声的罪人，虽遭人厌弃但还有母亲倾力相护。

宋君纬坐主位愁眉不展，宋二少宋君盛已经骂了起来，“早死晚死，非得这时候死，好似娘死了，我们苛待了她一样。”

绿娥到了大少那边因为玩忽职守吃了训斥，和梦丽一起守在宴席桌旁伺候，梦丽神不好，绿娥只当是因大少训斥的事。

现在母亲去了，平日里有母亲威慑还冷言冷语的兄嫂已经开始克扣炭火，这样磋磨人的事以后只会越来越多，她从小就过惯了舒适富裕的日，自知吃不了苦、受不了罪。

宴席终了，绿娥看见陈家大少爷离去，心里着急差想上去阻拦，被梦丽拦住。趁着收拾残羹的时候，梦丽拉着绿娥到僻静，绿娥：“是我心急了，就算让小回去，这事也不是当场敲定的，更不是我一个才能决定的。”

“知了。”

她没有别的去，就像宋家笼里奄奄一息的金丝雀，只待为主的兄嫂断断粮后饱受折磨而亡。

“啊——”凄厉的尖叫声响彻宋家大院。

“先停棺在她的闺房，等娘的丧事办完了，找个黑天偷着运去埋了就是了。”

娘亲再等等玉，黄泉路上相携而走，便不用死都不安心。

“好小，到时候我陪着你去。你先多穿几件衣服，别冻病来。”绿娥嘱咐完依依不舍地离开。

她将信放到梳妆台上，搬着凳站在房梁，利索地将白缎挂在房梁上。

自裁，竟成了唯一的路。

梦丽叹了气，两人被大少爷叫到面前，让她们传唤大小过来。

旧丧未完，又添新丧。

夜半，风雪停，梅树悄然芽。

宋君纬听着大堂上你一言我一语，皱眉扶额：“事已至此，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件事不能传去，对我宋家声誉不好。”

本来玉是没资格给母亲送葬的，如今破例允许她见见母亲，也算是当大哥的对她的一心意，宋君纬如是想。

绿娥面苍白，“我刚才还和小说了这件事。”她猛地打了自己一掌，“我真是太心急了，如果小知了，她该多么失望？”

二少赵氏冷笑一声，“她不是单这次欠考虑，要不是之前害了陈家二郎的心上人，能让人家休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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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临死前放不心的神如同咒一般烙印在玉的脑海里，她心如枯井双眸无泪，绣着梅的锦鞋轻轻一踢，凳应声倒地，白缎绷。

“那大哥的意思是？”

绿娥和梦丽来到玉闺房前，绿娥脑飞快转动正想着如何和小说，梦丽已经推开门来，寒风呼啸而过，得挂在梁上的尸随风而动。

绿娥瞪大双，梦丽接着：“刚才大少爷和陈家大少去室说话，我上去奉茶，听见陈家大少说要认小为义妹，日后帮小找一个好婚事，被大少爷回绝了。”

门被关上，曾经如昼的闺房变得如同冰窖一般，玉走到衣柜前，从最面取一条白缎和早已写好的信。

梦丽知她还抱着让大小回陈家的希望，面不忍斟酌了一，：“小回不去了。”

大少成氏拿帕了鼻，“大妹妹这次确实欠考虑了。”

一则是为母亲送行，二则是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