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骜皱着眉看着这个曾经的对手,这个可恨又可怜的人,他第一次知一个人真的能在一天之发全变得白。
这就是权力的斗争,从来只有你死我活,想要往上爬,就要狠心踩着别人的尸骨和自己的良心清除掉所有试图阻挡自己的障碍。
齐家的家终于了决定,让人分开老爷和小的,被小厮从齐大重怀中抢,人群中被这可怖的景象吓得爆发阵阵喧哗。
齐大重被小厮捆住手脚,看着女儿的离自己越来越远,终于发了如同陷绝境的野兽般的嘶吼。即使最铁石心的人听见这样绝望哀伤的声音也会潸然泪。
李骜红着眶看着这一切,拉着冯守时离开了那里,脚步沉重。
冯守时中有泪,“齐大重确实不是个东西,可是报复怎么就到了他女儿上。”不用说,谁的这事,彼此都心知肚明。
“毕竟那位也只有一个女儿啊。”李骜腰间的刀柄,一双黑瞳底是隐隐的疯狂,“落无悔,棋差一招也只能认赌服输。”
都说落无悔,可输家怎能无悔;都说认赌服输,可输的是名誉、是生命、是人生的一切,怎能甘心?
他轻轻地叹了气,好似什么都没,嘱咐冯守时,“这几天你趁着陈铎还没回来,天天去焕云戏楼那个叫幻音的给你唱曲儿。”说着从怀里掏了三百两银票给冯守时。
冯守时迟疑着接,“大哥,咱们本来给于小买成婚礼就快光积蓄了,现在还要去戏楼钱,过几天咱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李骜挑了挑眉,“让你你就,办砸了我饶不了你。”
冯守时只能应。
刘家喜宴规模很大,浣南大人家习惯办喜事的时候在后门给乞丐分些和银钱积福。短短几天,翟矫已经彻底沦为乞丐,跟着一群乞丐抢钱,一手抓着银钱一手抓着馒大大地吃。
他已经好几天没过赌场了,手里有了钱,就跑着去赌场,刚门就被赶了来。
被推得倒在地上哎呦了两声,翟矫哭丧着脸:“你们狗看人低,早前儿你们翟爷有权有势的时候你们不是这样!”
见为首的打手过来,生怕挨揍又换了一副模样,伸手拦着,“别打我!我不是还在你们那欠了钱吗,等我赢了钱还给你们!还给你们!”
那打手蹲在地上,蔑视地看着翟矫,“你欠的钱已经有人给你还了,翟矫,你小好运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