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往事(2/2)

难怪他会在后来的冰火之刑中伤得如此之重。我怔怔看向他，只觉得周的血似都一一冻结起来，不由打了个冷颤。常佑呼了气，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撤回靠在靠枕上大地息：“他是不是真得死了，我比谁都清楚。既然这样，上神又何苦要再瞒我，常佑已是将死之人，如今唯一的心愿也只是能在临死前再见阿麟一面。”说着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了地，摇摇晃晃跪倒在我前，“我知上神无，但上神既然在六万年前也曾对阿麟网开一面，便看在常佑所剩之日不多的份上成全我罢。”

我有些无力地转，僵地迈着步一步一步朝外边走去。常佑猛地自后扑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脚腕，似是用尽了全力气，咳，“求，求上神成全！”

我一一将自己的双从他几近托力的双臂中挣脱来，蹲同他对视：“并非本上神不成全。”话说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漠然得可怕，“实是我也才知，那个人竟没死。”

近我，语气却反常地一一轻缓了来，“兮归上神也如当年的昔离一般，对阿麟他手留的人就是你？”

常佑看着我猛地收缩的瞳仁：“上神应该也觉得奇怪，我是怎样在短短的半个月就将阿麟被打散的魂魄补好并渡到昔离的仙中的。”我直觉呼急促，却听他偏了在我耳边轻轻，“常佑不才，修为不够厚，为避免夜梦多被他人瞥见端倪，只好以自血来为引来为他修补魂。”

我了气，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的，除了茫茫的海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此刻已夜，海波动幅度一一大了起来，耳边充斥着翻起的浪相撞发的声响，我突然觉得，自己也如这些浪一样，没有方向，不知该往何，只能随着海风漂，直到生命的消亡。（未完待续）

我直，迫自己就那样坐着，将背得笔直不后退一步，争锋相对：“说来说去，你不也还没说自己为何笃定单麟还没死吗？又或者说，其实你本就一也不确定？”

我睁大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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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看着他俯，额重重磕在晶石的地板之上，不禁垂帘苦笑。他要我成全他，可我却不知自己要如何成全于他，甚至于，我都不知，自己要如何成全自个儿心中那已碎得不知该如何弥补的念想。呵，本上神果然不该，不该在今儿来这南海的晶，果然，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常佑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不确定？看来上神始终还是抓不到重。”他几乎已经到离我毫厘的地方，一双丹凤在极近的距离死死盯住我，“上神忘了，当初为阿麟补好魄的人就是我。”

我站起来，转背对着他，望向前方晶殿墙上幻彩离的清光：“本上神答应你，单麟归尘前，我会让你再见到他。”

他的蓦地睁大——

我低看他。他也抬，双目充血，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咬牙再次重复：“求上神，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