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服五石散(2/2)

俩人又往前走，走了几步之后，顾荣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听到了奔腾不息的声。

顾荣虽然给去一块地，但是把北方士族赶了两吴地区，这些人一开始联起来反对他，现如今只看到一成效就又来讨好他。

江淹又:“我有一个妹妹，她仰慕你多年，请您在我死后，对她多加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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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谢朏也不是啥善茬，他说一个江落不够分，得再加一个筹码来。

意思就是本来是怪你的，顾荣不屑地看了他一。

此时门外来两人，说是吴郡陆氏、义兴周氏、吴兴沉氏前来拜见。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顾荣不好反驳，也不好回绝，于是他拍着谢朏的肩膀跟江淹说:“你死在这里，我跟谢大人都难辞其咎，你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你妹妹。”

江落问顾荣:“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顾荣过去的时候，江淹已经吐了很多血，奄奄一息了。

“风声。”

顾荣认真听了一会儿，说听到了，其实淮那么远，哪能听到呢。

那个人就是江淹。

顾荣脆利落地说:“不见。”

见江落久久不语，顾荣摆了摆手，那些人刚要退，忽听江落说:“替我谢谢兄。”

五石散本就有毒，喝完后需要饮大量的酒发散，而江淹不仅吃了很多五石散，还喝了很多冷酒。

于是他俩就各拿半截缎带去找江落了。

那汹涌澎湃，一泻千里，如万奔腾。

但其实如果江淹不愿意，谢朏也不会迫他，然而顾荣去的时候，明明白白看到江淹专往人堆里凑，那些人伸手摸他，他也神自若，并不反抗。

顾荣当时还在心里鄙夷他，一定是想官想疯了。

想到此，顾荣向江落投以温柔的一瞥。

到得那时，他有了更多的能力，就能想娶谁，就娶谁。

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来跟他说，宴席上闹人命了。

两人刚要到卧房去，又有人过来了。

心脏快速动，他刹那间醒悟过来，

那不是声，是他绵绵不绝的意啊。

正好江落也有瞌睡，就同意他了。

因为他要让这些人知他是有脾气的，惹火了也是不好办的。

到得那时，还怕他们不来拜见吗？

院中终于清净了，俩人并排往卧房走。

江落睡朦胧地对他笑了笑。

“不，是淮的声音。”

她总有一些奇怪的举动，顾荣都习惯了，虽然他什么也没听见，但他跟她说:“嗯，听见了。”

江淹是死在他的宴席上，但人又不是他带来的，也不是他让他吃五石散的。而且天底仰慕他的人那么多，如果个个都要他，那他岂不成怨了，顾荣拒绝讹诈。

人堆里去迎合他们，也有说:“男汉大丈夫，吃五石散又怎么了，等这件事搞定，我请你官。”

江淹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咽气了。

江落忽然停来，顾荣也停来。

等到来年风向彻底好转，他们就会真正明白，在北方士族大批涌江东的境况，在江东士族的利益岌岌可危的时候，只有跟着顾荣才能牢牢保住他们家族的荣耀，只有顾荣才能带着他们跟以谢朏为首的北方士族分抗礼，平分秋。

他看见顾荣，撑着过去扒住顾荣的袍角说:“顾大人，今日死在这里，是江淹命该如此，我绝不怪你。”

顾荣过去抱着她厮磨了一会儿，然后跟她提议去睡觉吧，反正现无事。

来人是陈郡谢氏的人，他们说谢大人给江小送来了一些衣服首饰，还让他们转告一句话。

那时候陛正在给公主招驸，公主看上了顾荣，陛看上了谢朏。

就在他想到这里的时候，江落来打断了他。

“陈郡谢氏嫡亲小有的东西，江小也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