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芝芝又说:“我要继续修画修,这次再也不会换成剑修功法。”
第三,你得……”
刚问完,她想起来了,其实这么久以来的记忆,她都记起来,辜廷确实找了她很久,每一个魂魄都得找,也就经历了很多事,他现在她面前无数次,他有直接表明份的时候,但因为苏芝芝防备心太重,压不待见他,他有收她为徒弟的时候,但被苏芝芝嫌弃,不要师徒恋……
辜廷是孤儿,换庚帖之事宜,只能找他的远房亲戚帮忙,他在凉州置办宅邸,以后就扎凉州。
红烛微晃,苏芝芝的声音有轻:“那我要是一直记不起以前的事,你不觉得,你现在假扮份来到我边,有欺骗的嫌疑吗?”
苏芝芝大笑:“哈哈哈哈哈辜廷啊辜廷,你也有今天!”
直到苏芝芝跨过火盆,拜完天地,坐在房,她忽然想起来。
他踏遍世界,看过无数风雪月,绮丽云霞,万里河山,桥边明月……
苏芝芝瞥见这一幕,轻轻把手叠放到他手上,这一次,她要和自己和解,珍惜所有能够珍惜的。
回想当时辜廷脸上的错愕,苏芝芝却十分不厚地笑了。
风拂面,苏芝芝觉得脸上更了。
***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吓到什么:“你记起来了。”
收回她的所有魂魄,并不是简单的事,即使他能知魂魄所在之地,但是天太大,生灵太多,无异于大海捞针。
苏芝芝又忍不住一乐,去他脸颊:“你真是!”
苏芝芝望着他:“我们好好过吧,辜廷。”
她话没说完,只听辜廷说:“好。”
辜廷面微微惊诧:“你的意思是……”
这一世,确实是这么久以来,苏芝芝愿意接受他的喜的一世,但如果她这时候反悔,他本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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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廷否认:“不是。”
苏芝芝觉耳一,轻轻应:“哦。”过了会儿,她忍不住说:“辜廷你是大傻!”
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苏芝芝又说:“我要这一世留在凡间过完,我喜这里所有人……等等,你不准说‘好’。”
苏芝芝侧看他,他难得穿一大红,衬得人更是清贵,以前上那若有若无的疏离已然全消失。
直到笑得泪都来了,她才堪堪止声:“哎哟,没想到是我把你从嫌弃到尾,所以你才用这么副年轻的,来引我的注意?”
辜廷说:“好。”
辜廷眸笑:“好。”
那他就会和对以前她的那些魂魄一样,守护着她,直到她终老。
辜廷嘴微动,他缓缓侧过来,与她对视,却再说不话。
辜廷愣了愣,过了半晌,换了个词:“行。”
原来她这怪力,是因为她以前是修士,原来她以前,和辜廷之间发生过那么多的事,他们真的有前世今生……她的魂魄重新凝结,全想起来了。
辜廷没说话。
他眉宇如画,盯着她,说:“你说的,都好。”
总之,前面那么多次,辜廷被苏芝芝嫌弃,最后都孤独终老。
最夸张的一次,是以前的苏芝芝问清楚,知辜廷与天同寿,她嫌他老,不肯和他在一起。
而辜廷刚掀完盖,周围一片闹闹的,他面上本来有喜,在看到苏芝芝怔忪的模样时,笑意慢慢沉去。
支开左右,辜廷坐在她边。
他好像也变成一个凡人,而不是在上的神明。
他看着她的目光,透着隐隐的悲伤。
“你们都去吧。”
完。
一个曾经极端自我的人,如今,也会这样的选择。
苏芝芝皱眉:“那是因为什么……”
辜廷鼻间轻笑一声,声音低低的:“好。”
辜廷轻笑声。
苏芝芝小小往他那边坐过去一,大度地说:“看在你这么努力找回我魂魄的份上,我就不捉你了。”
辜廷轻轻松气,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攥着被单,被单都被抓皱了。
苏芝芝有好奇:“你为什么要扮成小将军的角?是在陪我演戏么?”
顿了顿,辜廷说:“你可以不喜我。”
这回,她又约法三章,掰着手指:“回修真界后,我要拿回我的东西,苏家的资源我都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