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必登,怎么回事?”王老道怒气冲冲,顺着玻璃探出头,一番大骂。
对面的老家伙仍是不为所动,稳如泰山。
我真想把他瓷瓷实实打一顿,可人家不过就是在此静坐,并没跟我们动手。
我要是贸然动手,唯恐失了礼数,被江湖人笑话啊。
无奈之下,我只得走到车边,请爷爷想办法。
“嗬……这就没辙了?”
爷爷一笑,摆摆手说:“眼前这位老先生呢,不过就是一个江湖人,既然他不报蔓儿,那咱也不能多问!”
紧接着,怹伸手朝老家伙一指,那老家伙竟然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哎哟我去,什么东西!”
老家伙一边蹦着,双手捂裆,慌里慌张的。
嘿,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我爷爷对他使用了传说中的“一阳指”?
趁着老家伙蹦到了一边,王老道立马发动车,开出门口,就上了大道。
紧接着,爷爷又笑了,伸手指往后一勾。
就见那老家伙的裤腿里钻出一只大耗子,这大耗子嘴角粘着些许血迹,口中还衔着几根弯弯曲曲的黑色毛发。
嚯……合着……
合着我爷爷直接放出大耗子 攻击了这个老家伙的要害啊!
怪不得后者反应这么大,原来是被伤及了命根子。
“有理,快走啊!”爷爷笑嘻嘻朝我挥手。
“得嘞!”
我连忙应了一声,朝车子跑去。
耳边就听那老家伙在我们后边大喊:“姓言的,你们全都给我等着吧,到了滇南,有你们好受的!”
我赶忙跑上车,忍不住哈哈大笑。
没想到这个讨人厌的老家伙,竟然被伤了命根子,然后一下子就不狂了!
车子缓缓行驶,我将天窗打开,把我们的旗子探了出去。
而那个堵门的老家伙,则是捂着裤裆,奔着我们狂追,口中却还在骂街。
王老道呵呵一笑,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我转过头,就见那个老家伙被我落下了老远,可他好像还在朝我们竖中指,可真讨人厌。
“爷爷,那人到底什么情况?”转回头,我疑惑地冲爷爷问到。
因为我现在还没搞懂,那个老家伙,并没有跟我们起冲突,也不跟我们动手。
他就往那一坐,这行为好像碰瓷儿,简直是太搞笑了!
“哎……这就是江湖人啊!”
却没想到,爷爷沉沉叹气,板着脸说:“那人应该是滇南一代的江湖人,出身应该是小门小派,为了不让南方江湖受辱,他才出手,用这些低劣的江湖手段对我们进行阻挠!”
“哦?那他也没成功啊!”我转着眼珠说到。
“对啊,他不可能成功!”
爷爷咂舌又道:“可他代表了这边大部分江湖人的意思,那就是对我们安邱言氏进行阻挠和打压,态度大于实质啊!”
一边说着,怹抬手摸了摸嘴唇上的胡子,继而摇下窗户,深沉地朝窗外看去。
听完怹的话,我也觉得有点憋闷。
眼瞅着就到了南方,不久就会到达滇南。
可我们要面对的,却不仅仅是滇南蛊族和南洋巫派,还有华国南方的各路江湖人。
此行注定是艰难,有个道理,大家都知道,那便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最怕的就是有人在暗中使绊子,而且都是江湖人,估计都很有手段,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算啦,不必担心!”
就在我瞎琢磨的时候,爷爷突然扭过头,抬手在我肩上拍了两下。
“事情到最后,总会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怹不紧不慢地说:“这场对决是注定的,不单单因为一个七世怨煞,也不是因为蛊族人和南洋人欺人太甚,这就是我们言家的宿命!”
“哦?这是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到。
听这话头儿,我们家族跟着两派歪门邪道,似乎积怨很深。
“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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