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2)

容玉面如死灰，他浑僵，但双手却在发抖。

让容玄伯喝了这么一声，产婆才跟回过神来似的，踉跄着爬回了屋，颤抖着双手将门关了上去。

她秀眉微微皱着，有些心疼：“怎么成这样。”

他不敢想象，没有她的余生。

其余人见状, 也纷纷跪，包括产房上的年轻妇人, 也急急忙忙了床, 伏首不敢起来。

容玉来到床边，轻轻落坐。

她说这话时，看着他的眉带着几分得意，仿佛是一个等着夸奖的孩。

容玉赶到的时候, 容文文刚给孩喂完，孩已经睡着了，但她舍不得将他放来，还想抱多一会儿。

在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熟悉影后，她笑了，但一刻她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原因无他，她从未见过这般形容憔悴的容玉。

容文文轻轻拉开襁褓，婴儿红的脸来，轻声：“喏，我给你生了个娃娃。”

她知，他一定是为了她们母，风雨兼程地赶回来了，才会一狼狈。

“去寻一个这两日生的男婴过来，最好是看起来跟我和文文有些相似的。”

容文文看着他，慢慢地绽一个灿烂的笑容来，声音喜，“玉，你回来了。”

“不会。”容玉看着容玄伯，神定，一字一句，“我只要文文。”

他慢慢地来到门前，额抵在门上，整个人如同一座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他走得很慢，仿佛是怕惊扰了她怀中的婴儿。

雀氏愕然地抬起来，“主……”

容玄伯有些不服气，“文文可是给他生了个大胖小！”

一旁的小碧第一个反应过来，率先跪了去，磕：“请王爷恕罪！”

雀氏见到他清明的双目和凌厉的神，瞬间就受到了多年来都不曾受过的压迫之。

容玄伯不解，“你这是要什么？”

“这里的事你们安排, 我去陪文文。”

“朱雀。”他开。

他忽地笑了, 哑声问：“文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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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产床上, 坐着一个陌生的面惶恐的年轻妇人。

两人四目相对，双之间仿佛在什么无形的东西在牵引着似的。

第68章 希望他大后也能像小宝……

他看着产房的大门，低低喃：“我只要她活着。”

他从来到现在，睛就一直盯着容文文看，像是怕自己一眨，她就会消失似的，甚至没有看过她怀中的婴儿一。

容玉说着转, 一把推开了产房大门。

雀氏垂首：“请王爷恕罪。”

容玉怔了片刻, 转看见门外, 见雀氏也已跪，而容玄伯则是一脸讪。

容玄伯呆呆地看着他, 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忽听屏风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容文文还没抬，便意识地觉得是容玉回来了。

就见产床边上，站着一排呆若木的产婆和女医。

容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捧起她柔的脸颊，结动着，“嗯，我回来了。”声音沙哑，也温柔。

话未落音，便见前白影一闪, 容玉直接就施起轻功往容文文的院去了。

都怪他不好。

糟糟的发，脏兮兮的衣摆，哪里还有半分从洛邑发时的尊贵模样。

容玉命令, “快去！”

她去后没一会儿，里面的惨叫声也没了。

多年来的训练，使得雀氏几乎是条件反般地跪了去，“朱雀在。”

容玄伯冷着脸：“你也听到了，保大的话，以后都生不了。你已被圣人封为金陵王，不可无嗣。文文是我的掌上明珠，我是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你若是有心另娶，或纳妾，现在说来。”

不知过了多久，容玉忽而抬，转大步朝雀氏走来。

容玉看着容玄伯，“不能让文文知她的孩没有了。她会难过。这孩一抱回来，我就会请封他当世。他就是我和文文唯一的孩。”

雀氏小声回：“在她院里呢。”

容玉站在屏风边上，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才抬脚朝她走来。

若他等局势稳定来后再让她怀，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担惊受怕了，生产是不是也能顺利了？

这样的场景, 容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容文文也抬手摸他的脸，摸他疲惫青黑的眉，摸他满是尘土的脸庞，摸他有些扎手的胡茬……

容玉走后，容玄伯扶着雀氏起, 雀氏有些恼, “你看，这可该如何收场。”

又或者说，他早回来一段时日，好好陪着她，她是不是也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