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都会死的……”
他说:“不会的。”
“我不能赌……谢无,我不能赌。”她摇摇,胡抹了把泪。
绪定住三分,她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你知吗?陛他……他想要我。他说若我肯,你便无事。我想……我想这话不是骗我的,毕竟就算我了,他杀了你,我也可以自尽,让他什么都得不到……”
她又抹了把泪:“我……我打算答应他了。”
“不行!”他的声音忽而一提,她看过去,他正咬着牙抬起双臂。
“你什么……”她有些慌,慌忙地想扶他,又不知他要什么,不知该往何扶。
谢无的往前一倾,重重地扑在她上,双手将她环住:“小眉,不行……”她听到他说。
气若游丝,还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
“我得救你……”她哽咽着,声音嘶哑。
“我不用,我不用你这样救我……”他颌抵在她肩上,缓缓地摇,“你若不在,我……我活着没意思。”
她刚忍回去的泪再度顺颊而:“活着没意思也好过死了。”
“小眉你……”他怔了怔,沙哑地笑来,“你是不是还怪我?怪我欺负你,怪我一开始不肯将那些旧事跟你说清楚,害你担惊受怕……”
两个人相到这个份上,他还说这话,她固然听得他无措之余很有故意装可怜的成分。
可她现却很愿意吃这一。
“我没有。”她哭声一重了,因与他搂着,又竭力克制住噎,唯恐上的颤抖让他伤更疼。
她终是将那汹涌而至的泪意化作了低低的呜咽:“我喜你啊……谢无,我想救你,我不能看着你这样死了。你……你让我,不要担心我,我会好好侍奉陛,也好好活着,不让陛为难你。咱们……咱们……”
她闭上睛,银牙咬,说了那句埋心底的话:“咱们来世再夫妻。”
顿一顿声,她又说:“来世你要好好娶我,我要三媒六聘,还要惹人艳羡的嫁妆,好不好?”
说到末,她笑一声,带着几分憧憬,既在哄他也在哄自己。
耳畔传来他无力的低笑:“不好。”
“谢无……”
“什么日了?”他虚弱得很,只说一句话都要缓两气,“今天,什么日了?到二月没有?”
“……二月初三。”温疏眉不知他缘何突然问这个,茫然地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