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夫人骇然。她看一看女儿,一个反应便是起上前,将手贴在了她额上。
温衡:“你说。”
温疏眉摇一摇,上前便要拿那朝服。小厮一见赶忙将火斗拿开,退到一边。
温夫人满目的不可置信:“这可不是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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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看她的神,他一个字都劝不了。在他到京城之前,他曾想象过她过得不好的样,回来却没见着。可前她的模样,却和他当时所想的很像。
“女儿知。”她低着。
“那……”温疏眉顿了一顿,“那若他能活着来,爹让我嫁给他,好不好?若他到时还有些钱,我们便去置个宅;若谢府被抄了,就让他……就让他住到咱们家里来。爹爹不喜他,我就不让他来烦爹爹,平日不见面就是了。”
而爹娘不知这些,只是看到她连日焦急,又乍闻谢无的形已那样糟,便也跟着着急了起来。
“阿眉……”温衡看着她,轻冷气。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心里自然希望她过得幸福,自然想劝她。
温家素来关系和睦,他从未想过女儿会为了另一个人在他面前将话说得这样卑微小心。
无声地一喟,温衡:“一家人没有不见面的理,我们先把前的难关过去。等他来把伤养好,让他好好的登门议亲。”
却听温疏眉:“我刚从诏狱来,我们再等一等。”
温夫人没说话,目光投向夫君,温衡一叹:“方才里来了人,见你不在,就与我们说了谢无的形。爹想清楚了,明日就朝觐见去,不怎么说,先把人救来。”
“你不要说了。”温衡叹,“爹是不喜谢无,也不肯你跟着他,但……”他哑了哑,难把那话说来。
温疏眉这些日都不太好,常发低烧。她直怕她是去诏狱又受了惊,烧糊涂了。
“倘若谢无是骗我的,倘若过几天他真的死了。他死之后……我就在家修行,一辈不嫁了,行么?”
发觉温度正常,温夫人才皱眉细问:“还等?这么重的刑再等去,你不怕他死了?”
她抿着,低着走向父亲:“爹,我求您件事。”
虚弱、疲惫、痛苦又麻木。这让他前所未有地信了她的话,信谢无真的待她不错,否则她不会为谢无担心成这个样。
温疏眉听得心弦一。
二人回看过来,她皱起眉:“爹要上朝?”
心里矛盾几番,温衡终是咬牙了:“好。”
温疏眉面上一喜:“爹爹愿意?”
她不知该如何与母亲细说。方才谢无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吻全不似在哄她,倒是十拿九稳的样,给了她底气。
他何时那样不通理了?
她不必多想也能知,那来说嘴的人必是皇帝差来她的。碰上她不在的时候来,或许原是知她去了诏狱,想等她回来再添油加醋地给她致命一击,却没掐准时间,到得比她早了些。
——但他心里清楚,他们夫妇落难五年,女儿沦落青楼四载,目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他就欠谢无的。
“我怕。”温疏眉垂眸,“可他让我信他,说再等几日或许便有转机。我想……他应过我的事从来都是作数的,便想再听他的一回。”
这话听得温衡心酸。
温疏眉抱着朝服:“爹,您别去。”
“你日过得好,爹娘就没有什么不愿意的。”温衡说着,笑了笑,“去歇一歇吧,你先禁不住这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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