涔涔的,让人后脊发凉:“陛先活过今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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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
自从谢无给二月十日之期,温疏眉便度日如年,总也睡不好。谢小罗没有音讯,外又起了战事,让人劳心伤神的事越来越多,她一边盼着些什么变故能让谢无得以狱,一边又期望什么变故都不要有,只要她去换他来就好,旁人都能平平安安的。
阿井乍然跑来跟她说“督主狱了”的时候,她只自己听错了,怔怔地望了阿井半晌,直到阿井又喊了一遍:“督主狱了!”
温疏眉嚯地站起:“你说什么?”
“已回府了!”阿井。
不及说完,温疏眉已提步向外跑去,阿井赶忙跟上,边追边:“您别着急,督主就是……就是伤重了些,没有命之忧。西厂的大夫已经去了,必定……”
“你去帮我跟爹娘说一声!”温疏眉回推了他一把,“就说我去去就来!”
她说着这话,脚半分都没停。阿井忙应了声“哎”,转朝温衡的书房奔去。
沉寂已久的谢府之中终于又有了罕见的闹,众人都往谢无院门赶去,温疏眉跑到半路碰上苏蘅儿,苏蘅儿也正往那面赶。临到院门前,苏蘅儿替她喊:“让一让!都让让!”
围在院门的众人回过,一见是她,不约而同地让一条。
温疏眉从不知自己竟这样能跑,一路都没停一气儿。踏卧房的门的刹那,她看到床榻上满是血的人,才蓦地脱了力。
她脚打地跌坐去,孙旭忙将她一扶、一提,搀着她继续挪到床边。
温疏眉缓着气,又惊喜又不安地打量着谢无。他上的伤比她上次所见更多了些,琵琶骨的铁索大约是刚刚取了,不住地冒血来,染红床褥。
但他人还醒着,并未过去。看见她,虚弱地笑了:“没骗你吧?”
只说了一句话而已,温疏眉就见伤的血涌得更厉害了些。旁边的郎中匆忙用药粉为他着伤,她赶忙:“你别说话。”
谢无很乖地“嗯”了一声,就不开了,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她被看得不自在,低也看看自己,意识地问:“怎么了?”
他说:“你真好看。”
她又说:“你别说话。”
他噗嗤笑了。
武力这般一忙,就忙了足有两个时辰。大夫仔仔细细地为谢无将各伤都上好药、包扎好,又了一碗汤药去便告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