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畔,一条以很暧/昧的姿势挂在自己上,熟睡的脸庞安谧而红,颊边似还隐着一笑意,梨涡微微地陷着。
当日他千里相伴,护送碧落去南方寻苻时,那个平日清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也曾这般不知不觉地靠近他,用很不雅的姿势挂到自己上,与他偎依着汲取彼此的温。
可那是冬天,那样寒冷的气候,两躯相互引靠近是人之常qíng,现在却是这样的大天,这丫不嫌么?
杨定正想将她推开时,又默然顿住,手指缓缓抚向那细的颊边连睡时还凹陷着的笑涡。
如果她肯这般笑,如果他离开她,她能这般笑
他便是饮那爵绝酒,大约也没这般不甘而揪心吧?
不过,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了,幸或不幸,都已不是他所能gān预的。
饮那杯酒,舍那纠缠不清的苏剑穗,他与她再无gān联。
当断不断,反受其,他从不是拖泥带的人。
他相信,只需要一时间而已,他还会是那个杨定,来去不羁笑行天的杨定。
秦韵的肤很光洁,指尖的致而有弹xing,依稀便是那个开满桃的小村,碧落偶尔肯撤去心防时,也会安安静静地坐在他侧,由着他挑动发丝,抚上那洁白沉静的面庞。
一切好,已是曾经。何必再去留恋那一去不返的东逝?
杨定正要悄然回手时,秦韵动了一动。
明亮的月光,将糙烟淡淡的霭气照得越发稀薄,照在这少女的脸庞上,清晰得映了那如桃般鲜艳的泽。
杨定微微一愕时,秦韵已嗤地一笑,将埋到他的臂腕间,再不知是羞是嗔。
这丫竟不曾睡着!
饶是杨定素xing洒脱,此时也大是窘迫,忙侧过去,背向她而睡。
搁在他上的悄悄撤了回去,额却抵在了杨定的后背,后的少女发了均匀安谧的呼。
这天还真是,加上这个少女温的呼一直扑在他的背心,害得杨定这一晚上都在着汗。
因那对相似梨涡而引发的一时qíng动,不会让她会错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