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不太在意,自恃士族份,在发现婉婉经常接见她中的“贱民”并与她们往频繁后,裴五娘就稳不住了,几次三番劝说婉婉端正份,但婉婉不但不听还与她疏远了,裴五娘转而去找唐老爷和唐夫人诉说这事,期望他们能让婉婉“迷途知返”,唐老爷起先觉得婉婉这样抛面不大面,唐夫人也觉得婉婉留在家里安心备怀上唐家孙要,然而唐老爷实在太忙了,就派夫人过去,然而唐夫人一去,就被婉婉带来的几个嘴甜人的侍女哄得乐不思蜀,又有唐枕在旁边科打诨,唐夫人在要了那几名侍女后,也再没了劝说婉婉的底气,毕竟拿人手,即便这人是她儿媳妇。
当发现连唐夫人也劝不住婉婉后,裴五娘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个人缩在府邸里大半个月不见人,等再来时,却是主动同婉婉说要随船海一番事业。
沈唤当时也在,他还记得婉婉和唐枕那时看着裴五娘的神,好似面前的裴五娘忽然生了三六臂。
唐枕当时:“随船海,很苦,很累,还很危险,你又不懂得那些海外小国的语言,你去了有什么用?”
婉婉也:“这一来一回少说三五个月,大好年华去了一半,你能忍住吗?”
裴五娘:“我不会的可以学。我识字会算,又懂经济能打理产业,我不比那船上任何人差。你们不是说缺人手吗,不是也鼓励女来事吗?她们能,我也能!”
裴五娘向来自傲,她既然说了要随船海的话,就不会轻易收回去。后来她果然一声不吭上了船,此去足足四个月,此番回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斗篷裹在上,被风得贴,瘦骨伶仃的棱角。
等到大船更近,看清她晒得不再白皙的肤,沈唤立刻看了朱二一,果然见这男人满脸的心疼。
大船靠着港停,沈唤当即上前贺喜,早已等候多时的事和工人也一拥而上,清资的清资,搬卸货的搬卸货,场面火朝天。
沈唤迎风笑:“裴姑娘这回,看来是满载而归啊!”
沈唤是商人,算是裴五娘最看不起的那人,他以为裴五娘经历了这一番历练,一定不会像以前一样自恃士族份清自傲了,却没想他脸贴了冷,裴五娘只是瞥他一,吩咐了一声让他清货,便转扬而去,那颐指气使的模样,与从前别无二致。
沈唤始料未及,还未来得及反应,朱二就凑了过来,分外和气:“你也知裴姑娘就是这率直脾气,总比那当面一背后一的多了,细看还有些可是不是?”
沈唤:……
他瞄了一朱二上鼓得撑起衣裳的肌。
成,你块大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