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3)

纪初桃不语。

纪初桃呼轻颤，衣袖问：“阿昭，借刀杀人就不是杀人了么？”

纪初桃心复杂，叹：“信任是建立在坦诚的基础上的, 阿昭。我和你说过，若大真的想一手遮天、取而代之，在你七岁那年就该废了你，何必等到今日？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就像是曾经梦中预示的那样，他只是坐在金銮殿上冷瞧着大被杀，看着纪初桃因此郁卒病重，再轻飘飘地将自己摘撇净，无辜地说不是他的错……

许久，一个细弱的声音传来：“朕的确想借三皇的手拉拢祁炎，所以让晏行……”

纪昭攥了拳, 形微颤，一副比任何人都委屈的神：“三皇……”

纪初桃没有歇斯底里地质问，只是望着微颤的少年，柔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那个人就是阿昭，我最亲近的小皇弟。”

一句话还未说完, 他的声音已带了哭腔：“现在只有你能帮朕了！”

她一语破：“你瞧，其实你早就知这些谋，但是自始至终却只字未提，放任明枪暗箭刺向殚竭虑扶植你的大皇，甚至……”

电闪雷鸣，殿外草木影随风张狂，一派风雨潇潇。

“皇说过，世界上很多事不是非黑即白的。扶植朕不假，可打压朕亦是不假。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喜过朕、重过朕，在她里，朕或许还比不上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来的安溪郡王……”

“阿昭, 我可以帮你。但在那之前，有几个问题希望你能说清楚。”纪初桃望着纪昭红的睛，顿了许久, 才鼓足勇气问，“你到底对大皇了什么，才落到如此境地？”

纪初桃忽然觉得有些疲惫，向前：“阿昭若想不起来, 我可以给些提示。当初琅琊王，所有矛指向祁炎，本便开始从彻查梳理前因后果，却意外发现自始至终都有一人参与其中，穿针引线。阿昭不妨猜猜那人是谁？”

祁炎狱，是纪昭旁击侧敲，提醒她可以将祁炎收府中，以方便他一步动作；祁炎中散的那晚，纪昭恰巧来过公主府；祭他“中暑”离场，当晚便天降飞石，将祸引向大纪妧；还有晏行宁愿自尽也不愿去刑受审，到底是在为谁掩盖真相……

若不是曾在梦里见过纪昭意气风发玩手段的模样, 她几乎也要信了他这副弱可欺的样。

温温柔柔的语气, 却比任何疾言厉的苛责更让人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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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纪昭辩解这些，纪初桃非但没有觉得恍然轻松，反而涌上一烈的悲哀。

甚至，在那么无数个挣扎的时刻，他是真心希望大败在谋中的罢？

说到这，纪昭的声音低了去，咬不语。

闪电劈的亮光中，纪初桃明显看到纪昭的面变了变。

纪昭一慌, 意识说：“朕没有！”

她还是这样温柔，纪昭中重新燃起希望, 抱着一丝希冀试探：“三皇, 你……你是来帮朕的么？”

纪初桃：“这一切的一切，阿昭还想用‘巧合’二字解释么？”

纪昭浑一震。

他一气，调开视线哑然：“朕知，从不再阻拦你和祁炎的婚事，不再收拢皇权、平衡朝局开始，她便已经舍弃朕了。朕只能自己去争、去抢，朕只是在一个帝王

顿了顿，纪昭又加大声音：“但药并非朕的本意！还有躬桑的那块石，是琅琊王的人的！除夕北燕使臣行刺，亦是琅琊王与北燕摄政王李獒沆瀣一气所计划，至于晏行，朕原本是想救他的，但他自己选择了自裁谢罪！”

未等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纪昭颓败的样：“而今, 连三皇你也不信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