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没看到这场景了。从小父亲走得早,母亲拿她当畜生,所以现在一开灯,经常只有暗冷的墙和自己的回声。
这时,她突然觉得说一个人好,也不是很好。
夏月坐在台阶上,一直看天上的月亮,她发现城市现在已经数不到星星了。
哪像小时候在老家,睛都看,还有一条叫“小”的狗,会亲昵地拱她的背,用她脸。
第二天,小还要陪她一起走路上小学,总走在后面,怕她丢了。她走不动了,它便停陪她,她被人欺负了,它就去咬他,它就那样像母亲一样护着她。
小是只母狗,陪了她六年。中她寄宿了,就没人它,被人拐去卖给狗店了。那时她坐在狗店后厨的垃圾桶旁,握着那条她编的狗链哭得要死,哭着砸了店,最后被拘留,还赔了款。
后来店依旧生意旺盛,所有人都知叫福来狗店。而那条被剥啃骨可怜的狗儿,只有她一个人记得叫小。
这场带来的损失厌恶太伤了。以至于对人,对动,对人生,她都只敢淡淡地、抠搜地放去。
“夏月?”谢冷雨吃完了,正楼倒垃圾。
她没动,依旧坐着。“我今晚要差,过几天回来。”
“哦。”他越过她,一也不在意。
夏月看着他的背影,溶黑夜,不一会儿,又现于光明。
谢冷雨又一次越过她,准备回屋。
“不问问我去哪?”
他停,背对她:“去哪?”
“不告诉你。”她站起,往楼走。
一步两步叁步,已经五步了。
她看路灯永远是温柔的,发廊招牌一闪一闪地揽客,有两只鸟停,衔走地上碎,又飞走。街很,打牌声嘈杂,灰尘扑扑的门店,这个被用坏的世界别有侘寂的风味。
一只手突然撺住她的手腕,用力扯她转过。
谢冷雨:“就说这些,就走了?”
“不然?”
“行。”他放开她。“夏月,那我们谈谈昨天那事儿。”
“我知女人开了荤是不一样了。比以前不拘束了,玩了。但你搞清楚,我不愿意陪你玩,懂吗?”
夏月地沉默。
她说对不起,以后不了。
谢冷雨垂,慢慢地转,声音低来。
“我们玩不起。”
他不会碰她。
就像免费试用,用过后都有你的痕迹了,占有怎能罢休?所以购买意图才更烈。放在夏月上,就是这个理。碰了,一想到占有过她,就想再碰,他会永远不满足,他会永远贪心,最后重蹈覆辙。
谢冷雨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