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可怜垂着脑袋模样,倦怠的闭了眸又睁开,终究是妥协了,他抱起沈归荑将她放在榻上,冷,“站好。”
沈归荑着脚踩在床榻上,垂眸看到那凌的褥上染了一大片,上面还挂着血迹,面一红,尴尬的别开不再去看。
这时江宴行已在衣橱面拿了一新的褥抱过来,然后吩咐沈归荑将脏了的收拾起来,她便弯腰抬脚,将上那一层褥撤了来,拿在手中。
少女只裹了一间轻薄的中衣,虽宽大,可却不曾在腰上绕系,动作间那中衣外敞,便里细的脂玉雪。
江宴行眸暗了暗,然后淡,“把衣服系上。”
沈归荑这才停手中的动作,埋将腰间的带系上。
随后他将褥放在榻上,由着沈归荑摊开换掉。看了一会儿,江宴行便失去了耐心,他无奈的将沈归荑拉开,让她靠在一边站立,自己默默地将褥换好,把换来的丢在了浴桶上。
等沈归荑再次窝在锦被里时,他才唤刘平乐来将浴桶抬走。
刘平乐看着浮在浴桶里的褥愣了愣,藏了一半的喜终于是显了来,他吩咐人将浴桶抬到外后,又叫了个娥过来,吩咐好生将这褥洗净,才招呼着人匆匆离去。
不过离去多久,刘平乐便又在外敲门,“殿,该用膳了。”
床的帷帐被拉上,床尾还挂着,若是看过去,只能瞧得见垂的纱帐后只一排莹白的脚趾。
江宴行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白瓷小瓶,指腹沾了些白的药膏,周遭还挂了些晶莹。
沈归荑背靠在床,后垫着玉枕,此时她正颤着羽睫,双手撑着床面,地攥着床单,被她咬了一排轻浅的牙印。
锦被被堆在侧,她蜷着。
江宴行先是淡淡的应了刘平乐一声,“外等着,”说完,便看向沈归荑,语气有些无奈,“你放松一,不然抹不去。”
“可是,”沈归荑抬眸看江宴行,眶有些红,“我,我难受...”
闻言,江宴行默了默,才开,“那你拿枕垫着,躺来。”
沈归荑拿起背靠的玉枕,躺,乖乖照。
江宴行这才又新沾了药膏给沈归荑细细摸上,他抹的太过认真,极近一刻钟的时间,沈归荑仿佛觉得足有一个多时辰那么。
直到她额上浸了一层薄汗,面浮粉,江宴行才停,拿着帕替她拭净,然后又掉指尖挂着的腻渍。
沈归荑抓着锦被蒙着脸,只一双泛着晶莹的眸,然后恨恨的看向江宴行,“你这本就不是抹药!你这是、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