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时候,他还没有那么猖狂,被我拒绝一次后,就会萎靡、小心翼翼很久。直到七年前我受伤后一蹶不振,他才变得格外猖狂起来。那天我喝多了,我躲在酒吧的厕所隔间里,崩溃地想要嚎啕大哭一场,可哭没有一用,谁知小谢找过来了。后来我被他抱着,他不叫我哥,叫我谢臻,问我是不是很疼,然后他是把我抱回去的,我当时看着他那张侧脸,整个人被他两只手臂兜着,他那个表我这辈都不会忘掉,他以为我睡过去了,可我听见了,他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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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小谢才说,哥,我这辈就认准你一个。我也不得不承认,在我的低谷时期,小谢的存在是我的救命稻草。我父母不赞同我警察,很多人都不赞同,有些瞬间,就连我自己都恍惚我这条路是不是真的选对了,把好朋友带上这条路,然后毁掉了他的双,这路真的对吗?就连我自己都在怀疑我自己的时候,谢时雨比我更信任我自己。”
“可惜我不要他,不他在我面前哭,还是在我面前倔着低一声不吭,不是我要打还是骂,他都一副死也不改的样。小谢说这辈就认定我谢臻一个,不认错,不肯改,他说喜我这件事儿改不了。”
靳时雨说得都是对的,对于无法拥有上帝视角的他来说,谢臻的,很透明、很微不足、很突然。
谢臻舒一气,压抑的得到了些许的缓释,他睁开,虚虚望向自己的指尖,那里似乎还有靳时雨发尾的。
“谢臻,再也不会痛了。”
没人会在意谢臻压在心底藏了多久,抗拒承认了多久,克制隐忍了多久。他们只会在意谢臻表现来的有多少,表现来的时
“我知他是故意的,小谢是故意让她看见的,他甚至在我妈质问他的时候,平静又诡异地向她重复我们过的事,生生用几句苍白的话,把我妈带到死亡边缘。然后我妈死了,在她知自己的养上了她亲生儿之后不久。我父亲说谢时雨是蓄意报复,是恶意谋杀,他说就连谢时雨的都是假的,是他从一开始就准备好报复的手段和工。小谢从上初中开始,从他十三岁开始,就在跟踪尾随我,他的衣柜里装的全都是偷拍的我的照片。我问他是不是故意让我妈撞破的,他说是,我问他是不是恨过我,他也说是,我问他恨不恨我父母,他更是一一应。”
谢臻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哑,像是被刚刚去的尼古丁熏到了,可纪星却能听来,在他带着丁儿笑意的声音里,藏着来自几年前的——,应该是泪作祟。
“他不是我后悔捡到的‘浪狗’,他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最重要的选择,是我生命里现的最大的馈赠。”
“实话说,我是喜他的。我没法拒绝他,或者说,那颗他十六岁就埋在我心里的很早就已经发芽了。十一月十七号,小谢的生日,可能也不是他的生日,是孤儿院登记的日。那一天谢时雨十八岁,我和他了,我主动的。从那天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隐藏在同一个屋檐,隐藏在同一对父母。我妈不好,医生说剩不了几年,完全凭着一堆药罐吊着,有一天他把我抱着抵在洗手台上,我们在接吻,甚至已经在脱衣服了,被我妈看见了。”
一样都姓谢,他对我父母没有,他不认我父母父母,从他真正有意识开始,他就没有叫过他们一声爸爸、妈妈。”谢臻说到这里突然笑了笑,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画面,他望向纪星,继续:“我后来拒绝他,很多次,虽然从来没有真正狠心来过。他跟我说过几次不想我弟弟这样的话,但我还是每次都不厌其烦地说我是他哥这四个字。有一次小谢跟我说,他没有爸也没有妈,他谢时雨的谢,是我谢臻的谢,他说他是跟哥姓。”
谢臻说到这里有些说不去,原本稳定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几乎是掩盖不住的。谢臻沉呼两气,伸手捂住自己的睛,平缓了很久,声音沙哑。
谢臻絮絮叨叨的,边说边笑,听得纪星前一黑,面上维持着沉静,难以想象靳时雨那个王八羔可恶的格,以前竟然是这样的。纪星听得有些大,贴心地了张餐巾纸递给谢臻,谢臻没接,放空了视线。
“当时我不知我父亲对他的一切,我只知我妈临死之前反反复复地对着我说不要是谢时雨,我只知我妈就那么死在我前。于是我怒不可遏地说,我后悔捡了他这只咬的浪狗,应该让他在街边自生自灭。可我又后悔我说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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