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起,
“我会陪你最后一程的。我可都没能为我的阿列克谢到这。”
你想了想。
克里斯安沉默了半晌,再开,声音低幽,语气不可置信。
克里斯安低声骂,“那个小杂……”
你看到,你果真像阿列克谢希望的那样,将余生过得充实、彩。在战后相对的和平里,你环游世界,四巡演。你重新认识和发现了音乐:它不单是你表达自己的方式和与阿列克谢灵魂的共鸣,它更是没有国界的语言,是人们用来传唱和平、自由、友的载。你把演奏会的大分钱筹集起来,以阿列克谢的名义成立了一个基金会,其宗旨,就是?never?again,让悲剧永不再上演,无论是对谁、对哪一群人。
你没有去算克里斯安用了多久才完全停止心。月上中空的时候,你从湖面上起,去了警局。几个小时后,冯·曼施坦因家族继承人在雪场坠崖亡的消息,将印满大小报纸的版条。
“或许这世上的好人还太少了呢。”
“嗯……善良,温和,贴……不单是对我,而是对所有人。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这是对他最苍白无力的评价,却也是最准确切的评价。”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没屈尊回答他,两个人有好一会儿没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你昏昏睡的时候,克里斯安轻声问了个问题。
“我就知我早晚会死在你手里。”
“并不是我,Christian. 而是你害死的那些人。”
你看到,你将克里斯安的遗产捐献给了那些殉难者幸存的亲属,这或许能减轻克里斯安的罪愆。
你在坑前蹲了来,掏手帕,细细为他净角的鲜血。
终于你看见,暮年时的你回到了华沙,回到了卡齐米日。野猪酒吧恢复了往日的闹。虽然它早就换了主人,也早就换了钢琴,但是你每天仍旧会去弹上一支曲,引得镇里的人蜂拥来听。
树桠依旧在风中无声地战栗,好似控诉者颤抖的手指,又像冤魂无声的叹息。
“你他,只是因为他是个好人?这世界上那么多好人……”
起的那一刻,你被冰面晃得前一片银白。月和雪间,你前似乎有一扇银光灿灿的大门打开。透过那白亮耀的光芒,几个画面接连在你前闪现。
最后的时刻,你躺在疗养院里,左手无名指上着那只失而复得的铂金戒指,右手心里攥着阿列克谢的指环。即便稍有黑烧痕,两枚戒指依旧格外闪亮耀。
上半趴在冰面上,但他爬不来,因为后背正被那颗大树的躯死死压着。
你不再觉得寒冷,于是在冰面上坐,把钻戒摘来,随手丢了冰窟窿里。
音乐从指间溢的那些刹那,你总能看见那个曾经多给你一吻的温柔男孩儿。
你将他垂散在前的一缕金发拢好,动作很轻柔。
你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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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英俊的面颊纵然惨白,凌厉的五官依旧不减刀削斧刻般的锋锐丝毫。
恍惚间,灰濛濛的晨雾层层退去,银白透明的光逐渐冉起。璀璨的晨曦里,你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对清澈的蓝灰眸,以及眸中温柔明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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