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还是留来慢慢折磨更解恨!
这满门被灭、弑亲上位的人心理真暗啊!
“,你为什么会喜圣上呢?”
她忍不住问夏佼佼。
“怎么忽然问这个?”
她停手中的刺绣,乌漆漆的珠里透几分惊诧。
“我就是觉着,圣上的甚是古怪难捉摸。”
夏佼佼嘴角翕动,半晌才:“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是中洲最耀的少年郎,那样明亮清朗,对人又彬彬有礼。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绥绥你才八岁。你着一朵丝绢,是平日最喜的,结果被风去湖里,漂在了面上。那时是寒冬,他却二话不说,湖就替你捡来,又细心拿去炉火边烘了。
当时火光照着他的脸,通透净,真的是好看极了。我就想,世上竟有这样温柔的人呀。”
她细数着这些年少时最好的回忆,湖似的眸里泛起了光。
“羽氏满门被灭后,圣上消失了整整一年,再见时是他来江海城救你二哥。他瘦了许多,但依旧是那么好看,只是不似以前笑,整个人都沉默持重。说到底,遭遇那样的变故,人不变是不可能的吧。”
夏佼佼忽然说:“绥绥你那时也见过他呀。”
夏绥绥僵地笑了笑:“那时我才十叁岁,对他……没什么印象。”
“是么?不过你确实与他无甚往。那时他终日守在你二哥房门,饭菜都是家仆送的,一直挨到你二哥苏醒。”
羽幸生为了夏守鹤这样殚竭虑,才能赢得夏常尊为他兵。
不过他又不懂医术,如何救的夏守鹤?
正想问,夏佼佼却突兀地咳嗽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夏绥绥有担心:“你没事吧?”
她拿着帕拭嘴:“我和你二哥一胎所,两人都有从胎里带来的弱症。我比他好些,不过是天凉时会犯咳嗽。”说着又是一顿猛咳。
“圣上治得了二哥,能不能也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