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初弯了弯眉,温柔地看着她:“我们什么都清楚,所以什么都不能讲。”
许晴初走得定,没有看见背后目送她远去的卫载悲哀的神。但许见悠看到了。她见过的卫载或是平静沉稳或是轻狂张扬,却是一回看见这样悲伤无助的卫载。她读懂了,那是一个怯懦的卫载,脆弱的害怕的退却的。这一切她都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已无可退了,她背负着边所有人的命,只能向前不能后退。她也不能让许晴初知,她知许晴初想要什么,她必须成为许晴初期待的模样。所以她只能悄悄在许晴初后、在没有人能够看到的地方那么一些些的胆怯。
“我无事。棋中盘,每一着都是生死搏杀,容不得儿女,我知,你且放手施为。”
“见悠,”许晴初突然地唤她的名,“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在我的境里你也会这么的。”
她本是一抹没有实的神魂,不知怎么突然就有了躯,她本能地迈开,凭着一腔绪,追着许晴初的背影而去。
“不能呀,因为正是我一步一步让她落如今的樊笼之中。她也知,并且只能心甘愿。”许晴初轻笑。
那是许晴初。
卫载却只有苦笑:“到了现今,我竟有些不知我的所愿是什么了。”
“是吗?”许晴初叹息着,步步向许见悠走近,然后一把抱住了许见悠,将她搂怀里,自己的躯里,两片魂重新为一,合二为一,“来吧,亲自来看看,是什么让我变成这样。”
“孟希同在皇城司,邹永金在殿前军,秦问在武威营,叶怀泽在兵,魏苍在通政司……殿可信的人这几年都已渐渐落到了该落的地方,现在到我了……要留殿一个人了……”
她读不懂了,便坦然地问了:“你们不是两相悦吗?有什么是不能敞开来讲的呢?”
但许见悠看到了。
“不!我不会!”许见悠本能地抗拒。
许见悠看着她,她也是一副悲伤半敛的模样,像极了方才的卫载,也让许见悠想起了她曾经受到的藏在愉里的沉重。
“殿放心,臣必为殿达成所愿。”许晴初握住卫载的手,字字句句诚恳真挚。
康宁公主府的建筑一消失了,她好像走了重重白雾,许晴初的影也跟着消散在了雾气里。许见悠大惊,停脚步环顾四周,有些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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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就知……”
“为什么?她在害怕她在疼痛,你是她的人,你不能些什么吗?”许见悠皱眉。
她们是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一个着了现代的卫衣仔,一个着了周朝的锦衣华服,全然不同,却又相似。
而后她便看见了有个人从前方的白雾里走来,与她相对而立。
许见悠正视着她的眸,正直又仗义,动的火光讲述着她的不认同与不理解:“我不懂,你分明她,却为何仍要这般对她呢?难就没有别的路可走吗?你也半步都退不得吗?”
她有些生气。人生无常,无法事事顺心,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很多事都只能自己去面对,旁人帮不得,可许晴初不是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