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草(2/2)

吴玉霜伸手，将绣嫣手中的针线拿了过来：“歇一歇，久了睛痛。”

芊儿……

炭火烧得的，炭炉偶尔发的细小声响使夜晚更添几分寧静，烛台上的红烛积蓄着胭脂一般的蜡油，落不落。

“芊儿…你在哪里……”绣嫣呢喃着，皱着眉，很焦急的神：“看不见你…”

吴玉霜喝了，也照她那样，餵她喝一勺。

天气一日日转凉，吴玉霜却觉得今年的秋冬月份比往年更。

“…是，夫人。”绣嫣了床，端过一碗银耳汤，坐在吴玉霜旁。

她的心又回想起这个名字，但她没有问绣嫣这个人是谁。

绣嫣这才不挣扎了，眉也舒展开，在吴玉霜的怀抱中沉沉睡去，像一隻累极的雨燕。

这些红烛还是吴玉霜嫁之前买的，工很好，蜡质均匀红腻，烛上还刻着一对鸿雁，平时就搁在嫁妆箱里，成亲时也没有用到，现在起来倒是很好。

间了时，绣嫣和吴玉霜就坐在床榻上，一起些针指。

吴玉霜把绣嫣抱得更，轻轻安抚她的后背：“绣嫣，怎么了？”她的话语轻得只有气息的声音。

心里不冷。

就猝然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如同一无声的闪电，又像是夜里墙上闪过的一莫名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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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嫣愣了一瞬，又笑：“之前试着过，自己的比外面买的省钱，又和。”

帽、手、项帕、袜…

绣嫣拿来棉布、棉絮、彩丝线，给夫人製过冬时候要用的小什。

“芊儿…”

吴玉霜从绣嫣的睛里看到了一丝挥之不去的伤。

吴玉霜听见怀中的绣嫣轻唤了一声，像是说梦话。

纹样就选夫人喜的银雪柳和菩提叶。

绣嫣看了一，又继续着手里的生计。

她舀起一勺，轻了，尝着不才递到吴玉霜边。

“没想到你很擅製这些。”吴玉霜凑过去，抚摸帽上细密的针脚。

“绣嫣，你知我已经不把你当成妾室看待。”吴玉霜说。

她从来没想到过这么格的事，倒把自己吓得有些不安起来。

“芊儿”这个名字她没听绣嫣提起过，是她师父的名字吗？或是她的一个妹…

吴玉霜握住她的手，温一时聚拢在两人的手心和指尖：“…我在这，别怕。”

绣嫣神懵懂地望着她，睛就像一隻小羊的睛，温驯地等待着主人的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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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意识到，绣嫣过这些东西，但未必是给自己，可能曾经给另外一个人。

少顷，侍女端来两碗银耳雪梨汤，香甜的气息从碗里升腾而起，烛光的照耀，银耳像是绽放在中的某晶冻一般的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