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3/3)

。结果这一摸索，倒发现自己特别是块料，什么菜只要大致扫一菜谱，都能得像模像样。

不过工作后因为飞来飞去的太忙，他又疏于厨艺了。直到了飞行事故，他被迫休起年假，无聊得又重新拿起了锅铲。本来只是随便消磨时间，但那次在拳馆遇见弋戈之后，也不知怎么，忽然又燃起了熊熊野心，隔三差五去黄粱梦找舅妈学艺，琢磨那老江城味该怎么。

排骨腌料准备好，手机忽然响了。

蒋寒衣瞥看过去，原本的好心瞬间消散了大半。

是公司的人事总监。

刚元旦假期，人事的电话就迫不及待地打来，蒋寒衣盯着屏幕上动的名字，知是事故理结果来了。

八成不是什么好结果。

他洁癖，是绝不肯在围裙上手的，了张厨房纸把手净，一颗心已经被持续响起的手机铃声吵得直发。

可人事总监一开居然满声笑意，颇为讨好地：“事故调查结果来啦，是你们机的失误，你不负主要责任。小蒋啊，你不用停飞啦！”

蒋寒衣愣了——调查组神通广大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机组里有人良心发现替他说了实话？

他问：“…调查结果是？”

人事总监主动解惑：“你们机自己承认的，他前一天晚上一夜没睡，第二天神恍惚错了组件。我们后来也跟机组其他同事叉验证过，确认了这个事实。小蒋啊，你放心，公司肯定是会实事求是、秉公理的！”

蒋寒衣一时回不过神来。事故发生两个多月了，无论是故意为之还是被无奈，机都显然打定了主意让他背这个黑锅，怎么会忽然就自首了？

电话那人事总监语气依旧：“咱们公司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员工的，尤其是你这样技术湛、大有可为的飞行员！小蒋啊，你看几号方便，直接回来复工吧，现在疫隔离措施严，公司调飞行员不容易啊！”

不知怎的，蒋寒衣心中并没有觉得松快，他简略回了句：“我目前在老家，过几天回去后联系您。”

人事总监又说了句年轻人受委屈有绪可以理解，但不能意气用事，才不太放心地挂了电话——蒋寒衣的飞行成绩、素质还有同事和乘客的评价是他这一批飞行员里最好的，要是因为这么一个风波，让人被其他航司挖走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蒋寒衣挂了电话后默默把锅碗瓢盆洗完，对着厨房窗发了会儿呆，觉得一团气还是没排解掉，又拿起清洁剂和厨房纸，弯腰对着灶台一顿猛。

直到那灶台黑得锃亮，他直起腰来，吐了气，心里仍然不痛快。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打电话问个清楚——机不太可能平白无故地良心发现，而他要是不搞清楚，哪怕这件事原本就该这样，他心里还是会有个疙瘩。

谁知电话还没拨去，微信里来一则退款通知。

蒋寒衣看着某众筹平台退回来的两万人民币，迷茫了好一会儿，忽然，心里一凉。

他想起来了，去年机在朋友圈发布了一则筹款消息，大约是已经光了积蓄，走投无路，不然，以机飞了二十多年的薪资平，怎么也不至于要到借钱。当时蒋寒衣替他转发了求助消息，匿名捐了两万块。

现在机把这钱退回来，那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