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2/2)

绛尘淡声：“你在笑什么？”

域外。

绛尘掀了掀，又是一声“嗯”。

要是能消除的话，岂会有如今这遭？姬眠鱼终于闭上了嘴。可没一会儿，她又问：“你的妄想究竟是什么？是你自的？还是从劫世带回的众生之执？”

姬眠鱼：“你的状态不对, 需要治疗。我没这个能力，得让摇光、澹青她们——”此刻的绛尘像是姬眠鱼所见的梦幻泡影，在真实与虚妄之间。

那座仿佛从来没有现过，在前消失得净净。

姬眠鱼：“我们还有职责在，不能在颠倒梦想中永眠。一旦我们沉沦梦世, 天地必定失衡。”

她觑着坐在自己上的绛尘, 在喊她挪开和继续保持着中犹豫片刻，毅然选择了后者。“我们应该谈一谈。”姬眠鱼很努力地摆严肃的神。

姬眠鱼：“我跟映云裳没关系。”

“始天中的莲华神也消失了。”摇光脸寒峻，语调幽沉。

姬眠鱼顿时敛起了笑容。

“摇光说得没错，七炽、六.生，我就是劫。”

绛尘：“嗯。”

“她们两人都陷永眠中？”澹青叹气，片刻后，又，“是姬眠鱼的天地同梦？”

各式各样的灯亮，照彻整座城。

灯光如泼地，人在灯光中，却没了看灯心。

姬眠鱼又说：“没了我, 域中日月不存。”

绛尘注视着她，平静：“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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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澹青以及闲问之等人面沉凝。在解决幽冥天之后，忧惧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攀升到另一个。

绛尘注视着姬眠鱼，依旧是一淡淡的“嗯”。她在清醒中沉沦, 从姬眠鱼的话语中已然抓住关键，她知域的刹那所见的是虚妄，可那又怎样？她清醒的认知不足以打破心的妄想, 她需要自消炼劫气, 斩却所执。

绛尘低笑：“我要是知的话，就能一一将它斩却了。”她要怎么去重复思量？每想一回，心便炽一分，妄念便积累一分，离解脱便遥远一步。她要斩执炼心，姬眠鱼不止帮不了她，甚至可能添，可偏偏被执念所制的她又将姬眠鱼一同拉颠倒梦想里。她凝视着姬眠鱼，淡淡，“姬眠鱼，心有缺，可还没在缺与全的变动中向上攀升，我便在劫气影响失衡了。我们没办法去，除非你想见颠倒梦想中的妄念尽数化作劫气冲向定岁针。”

姬眠鱼思绪混，可在不知不觉中，角还是扬了起来。

绛尘这回不耐烦地打断姬眠鱼：“你是说她们能消除我的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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