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现在京城,大概是因为我的家就在京中,当年从东郡离开后,便是直接返京的。”
时归敛眉,声音变得轻微些:“是啊,一眨就三年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不过今日约你二人来此,除了叙旧,想必大家都有疑惑在的吧?”她很快打起神,挑破几人之间的介意。
“这——”祁相夷自觉这样有些冒犯,可他又着实好奇,对真相的探究压过他的理智去,让他问第一个问题,“那我就冒犯了。”
不知想到什么,祁相夷的面柔和了几分。
“阿……”祁相夷意识重复这一称呼,可刚一开,又猛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七娘的闺名,吓得他赶将尾音收回去,同时耳尖一。
他稍稍颔首,继而:“我曾受七娘援助和鼓励,自不敢荒废时光,好在积淀三年后,终不负七娘期许,得以京参加会试。”
几人见面后,沉默的气氛又是蔓延了好一会儿。
时归瞳孔微睁,不禁叹于祁相夷的锐。
李见微只想当个旁观者,猝不及防被提到,很是怔愣了一。
微本就要藏着自己的别,又不清楚时归的想法,好些东西都不好明言。
时归回顾着阿爹说的话,再三给自己打气,终于开说:“东郡一别,如今也有小三年了,未曾想能在京城遇见相夷,倒也是一缘分了。”
她有些无奈,但也没有拆她的台,直言:“我与阿归说是故也没错,但要细说起来,我与她也算自幼相识,又在同一学堂过几年同窗。”
“可是,我好像曾听人说,京南有好几商铺,都是林家的产业,一直都是林家的七娘着,那这位七娘,跟您又……”
“至于化名之外,我也确有其他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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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只一步之隔的李见微嘴角颤了颤,也不知这京南的宅如何改了林姓。
她迟疑着了:“确有一些关系。”
到今天见面,祁相夷本没能得知多少额外的消息。
“我记得……当初七娘离开后不久,朝廷派过去的赈灾官员也回撤了,七娘跟赈灾的官员可有关系?”
“今日既有缘再见,日后相夷朝,你我见面的机会
“我记得七娘在东郡府城时,曾言您是郡守的远房亲戚,避难而来,故住在府衙之中,后家中亲眷促,方离开回家,不知七娘如今为何又现在京城呢?”
“我想想,不如……唔,就从我开始吧。”
“也是我呀。”时归笑声,“当时我确实隐瞒了你一些事,但大多都不是假的。”“七娘是我化名不假,可也并非敷衍你,实际不光在京城,便是在东郡,我也是一直用着这个名字的。”
李见微看了时归一,大概明白了她的打算。
但时归知,哪怕当日没有她,祁相夷也会在这一年京,继而开启他宦海沉浮的一生。
时归也来了兴致,坐直,坦然:“正是如此。”
而祁相夷也记起来:“见微兄……与七娘也是故吗?说起来,我好像一直没问过见微兄的来历。”
“可是——”时归的回答与祁相夷前两日的猜测不谋而合,但又与他京后的认知现了偏差。
“若不然,叫见微告诉你?”
甚至在他见到林府的牌匾时,还意识呢喃了一声:“原来七娘真的姓林……”
时归重新抬起来,眸中闪着温和定的光,笑说:“你们有什么想问的,不如直接问呢?”
以前是没在意,现在究起来,就都是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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