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度也不与睦客,他应:“老夫府中诸事繁杂,访客也多,今日就不留你用饭了。回吧。”念及越国公府的凶险,姚文度又补了一句,“保重。”
睦为“外男”,不知姚家次女的闺名,即便她知,也不能直呼。若称“姚二小”,又过于见外。睦曾经见过姚文度的幼女,当时姚文度要睦称其为“师妹”,睦援引旧例,便将姚文度的二女儿称为了“二师”。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姚文度想起越国公府的状况,不难理解睦的迫切。当今皇帝禁止武臣手民事,以睦功臣弟的份,就算成为状元,将来也很难拜相。只要睦看得开,科举的名次,对睦而言,确实意义不大。
为新娘添妆的,一般只有女方亲眷。睦如果是姚文度收门的弟,以师徒之亲,理当为姚文度的女儿添妆,但睦只是修山书院众多学生中的一员。
“谢山吉言。”
念转至此,姚文度越发觉得越国公世的份,耽误了睦。不过,年轻人血沸腾,好骛远之辈常见,像睦这样,年纪轻轻就能放功利心者,实属难得。仅凭这一,姚文度就觉得,睦的心,无愧儒者本。
大之行也,天为公。姚文度为睦取字“公行”,是勉励睦不要独睦其亲,而要修睦天。京官辅助皇帝、综理万几,是修睦天;外官牧守一方,教化百姓,也是修睦天。想通这一后,姚文度很快笑:“学有所成,早日为天效力,也是践行大。老夫以茶代酒,预祝公行金榜题名。”
“谢山。”睦想到,今日一别后,等她外放为官,不知在何方,与姚文度恐怕很难再相见,她犹豫片刻后,又请求:“听说山家中的二师即将成亲,学生久蒙山关照,想为二师添妆,聊表祝贺。还望山俯允。”
这层心思,睦无法直言,只好摇:“山过誉了。学生无大志,平生心愿,只求以自才学谋求官,造福一方百姓,不负山赐字意。”
睦也知自己的学识还有很多步空间,但是她等不起了。而且她志在外放,真要是名列前茅,要是像上一科的三鼎甲一样,留在京中成了观政士,反而是麻烦。
的成绩,是为“抡元”。姚文度的意思是,睦如果能放弃今年的科考,三年后参与一届科考的角逐,也许能成为状元。
除了规定的束脩外,姚文度从不接受学生额外的礼。睦担心姚文度拒绝,见他沉,又补充:“只是一心意,学生不会准备过于贵重的件。”
此时已经接近饭,睦不便久留,与姚文度再闲话了两句,就提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