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藏身琉璃井(2/6)

杨广脸上笑容然无存，挥手令客商退，默默无言，苦苦思索对策。

袁宪倒是不避风险不辞辛苦，愉快应承：“臣遵旨。”

“这就怪了。”陈叔宝决心个明白，“你二人把江北客商尽数找来，孤要问隋兵犯况，也要选购珍玩异宝。”

袁宪得到一尊赤金翠镶珠博山香炉，犹如怀中抱一只刺猬，他实在耐不住了：“万岁，江防告急，军如火，不能置之不理啊！”

施文庆、沈客卿齐声回答：“臣遵旨。”

得。”沈客卿抢答。

“不！”杨广已有主张，“我要在陈国君臣明白之前，调动他们的兵，制造假象，再图取。”

徐哲一笑：“边将邀功，虚张声势，历朝有之。”

袁宪力争：“万岁，客商之言不足为凭，徐建绝不敢拿军开玩笑。”

沈客卿佐证：“万岁，隋国大军到了江北，纯属无稽之谈，近日从江北来的客商，仅建康就有数百之多。”

客商在旁证实：“王爷，袁宪与我等同时离开建康，估计此刻已到采石。”

宇文述在一旁提醒：“千岁莫要兴得太早，陈国也有明臣。采石守将徐建就很难对付，仆袁宪力主备战，且又奉命来巡视江防。只要他一到来，定会把我军意图摸清，也定会说服陈主调兵遣将，那时千岁要过江，就要大费周折了。”

二人刚走，张、孔二贵人就分别把“七宝玉观音”和“瑶池夜宴图”抢在手中，据为己有了。

一个时辰后，几十名江北客商齐集光明殿，他们都是杨广派来的细，可叹陈国君臣丝毫不知。客商们当堂展示了令人缭的奇珍异宝，真可谓件件皆品，价连城。陈叔宝堪称鉴赏家，充盈的府库使他不吝金悉数收购，并且当即分赏与诸淑媛、昭仪、婕妤等嫔妃，五名臣也都得到了赏赐。

施文庆补充：“据说是隋国中之，被太监盗卖到民间。”

陈叔宝已完全倾向五大臣：“袁卿，天本无事，何需庸人自扰之呵。”

袁宪忠心不泯：“臣请万岁三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陈叔宝现不悦：“袁卿，你太固执，也太啰唆了！”

“万岁不信，召来客商当面询问便知。”施文庆提议。

众客商七嘴八纷纷开言：“我们分别从各渡过江，何曾见增加一兵一卒。”

杨广摇了摇：“不妥，徐建并非无备，而是严阵以待。采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有江天堑。一旦受挫，于我军不利。”

陈叔宝恨不得袁宪上离开，当即准奏：“袁卿可即日起程。”

陈叔宝这时才想起正事，询问客商：“你们俱从江北来，可知隋军渡江迹象？”

袁宪大惑不解：“你们胡说，杨广六十万大军抵江北，难你们视而不见？”

袁宪急如星火赶赴前线去了，建康中，陈叔宝君臣就像什么事也未发生，照常宴饮歌舞乐。

“什么？隋军渡江？”胖客商似乎到可笑，“万岁，江北哪有隋军？”

“倘若袁宪返回建康，说服了陈主，再增重兵，岂不更难渡江？”宇文述持己见，“还是抓兵为宜。”

瘦客商笑了一阵后说：“六十万大军？笑话！我从采石过江，只有两个守军，袁大人真是见鬼了。”

……

陈叔宝心有疑虑：“孤适才闻报，隋国六十万大军已把江北岸封锁，大战在即，焉能还有客商过江？”

慧郎说：“袁大人，几十名客商江北各地，若果如徐建所说，杨广怕军，必然封锁江岸，怎会还有这许多客商来到建康？可见，徐建的谎言已不攻自破。”

宇文述试探着建议：“千岁，是否趁逆陈尚未全力布防，立即渡江，打它个措手不及？”

王义传令，大元帅杨广升帐。杨素、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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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庆奏：“万岁，臣有一万全之策，何不派袁大人去采石走一遭，以明虚实。”

袁宪极力反驳：“大人所论不妥，徐建为边将，肩负重任，他无故编造隋军犯境的谎言又有何益？”

杨广的寿行辕，依然闹非凡。派往江南的客商，大分留以待日后为隋军应。十几名目返回，向杨广报告敌。当杨广听说陈国君臣并无防备，不禁开怀大笑：“逆陈上全是蠢才，本王明年正月攻建康易如反掌矣！”他笑得特别开心，因为他的计策使陈国君臣落了圈。

客商们走了，陈叔宝也心中有数了。他笑问袁宪：“如何？徐建显然是谎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