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红拂逐李靖(2/6)

晋王府园中，宇文述正在闭月亭前舞剑，杨约手捧金樽，在旁观看。翠柏的枝和飞檐甍，还残存着昨夜的积雪，一只麻雀扑棱棱飞过，宇文述剑锋一挥，麻雀首分离，栽落尘埃。

“殿不是让才为难吗？娘娘的脾气谁人不知？我可不敢拿脑袋开玩笑。”

“公公请看。”杨勇伸右掌，手心一杏大小。

“不会吧？杨广刚走嘛。”杨勇皱起眉，“公公，还是通报一吧。”

刘安见状转换了气：“好了，不知殿呼唤才有何吩咐？”

杨广不接：“刘公公，母后不中意，你就赏脸留吧。”

刘安回：“啊，是太殿。你怎么像鬼魂似的，突然就现了？”

刘安心领神会，抱起追到门外：“千岁，完璧归赵。”

王义：“你！”他这个气呀，看刘安那自我标榜的样，好像他从来没收过礼似的。

“全仗公公言。”

杨广满脸愠冷对宇文述：“你倒是玩得痛快！”

“公公取笑了。”杨勇解释说，“我来时见公公与晋王正叙谈，就避在了一旁。”

宇文述怔一神，还是为杨广引见：“千岁，杨先生特来看望，已到多时了。”

刘安等杨勇背影一消失，便又急不可耐地端详起微雕玉扇。光明艳，玉石扇儿闪闪发光，八仙人栩栩如生，纤毫毕现。他越看越，暗自打定主意装私，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仁寿，就当杨勇本不曾来过一样。

刘安仔细端详，果然八仙人依稀可辨，“真神了，堪称无价之宝。”

“杨兄过奖了。”宇文述一回，发现杨广匆匆步，就打住不说了。

杨勇想起唐令则的嘱咐，忍住气：“公公误会了，本确有急事。”

“烦请公公转呈娘娘，就说是我一孝心。”

杨约走上前：“拜见千岁，获悉千岁平陈凯旋，特来祝贺。”

杨广勉一丝笑意：“多谢了。”

“如果可以，才怎敢阻拦殿。”刘安想知杨勇的用意，因为杨勇从不来独孤后这里走动，今天的举动很反常，“殿若信得过才，把话留，等娘娘醒来我代为转告。”

刘安也收敛起笑容：“照殿说，才是有意欺骗了？”

刘安心说，这愣青也知讨好了：“何等宝贝？娘娘可是见过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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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托了。”杨勇如释重负地离去，他实在怕见独孤后，他觉得由刘安转比当面呈递更好。

“对，玉刻成的扇。”杨勇小心翼翼展开，“看，这上面还刻了八仙图呢。”

“通一，还不行吗？”

杨勇已失去耐：“本也无甚大事，最近得到一件稀世珍宝，特来孝敬娘娘。”

“我怎能随便要王爷的东西。”刘安把箱到王义手中，“规森严，才不敢收受。”

“殿吩咐，敢不从命。”刘安把扇握掌心，“娘娘见了一定兴。”

有求于人，杨勇只好耐：“烦请公公通报一，我要见娘娘有事面奏。”

杨广知难以挽回，劝住王义，灰溜溜去了。

刘安俯细看：“是扇。”

“这么说，你是在偷听呀。”刘安略带挖苦之意，“此举岂是太所为。”

“这叫什么话！”杨勇用手指，“你看，此乃扬州艺人祖传的微雕刀法。”

“公公，我远远避开，怎说偷听。”杨勇现不满。

杨广明白这是逐客令：“母后休息，儿臣告辞。”躬退。

“刻人？那也就米粒儿似的，你不是懵人吧？”

独孤后用手一指：“刘安，晋王的箱。”

“好剑法！”杨约声称赞，“原以为宇文兄只会舞文墨玩，想不到剑技如此超。”

“殿但放宽心，才会把事办好。”

刘安对杨勇不肯一向有隙，此刻笑颜推搪：“实在不巧，娘娘刚刚睡，是不能打扰的。”

刘安目送杨广走远，心说晋王啊晋王，就为舍不得一车珍宝而开罪独孤后，实在是不值得。叹息着要门，后有人呼唤：“刘公公，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