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东宫襄二圣(4/6)

转走，又觉不放心，更夫会不会打瞌睡？姬威有没有溜走？他决定要个明白，走过去伸手叩门。

任凭唐令则把房门擂得山响，但屋就是不应声。他不觉更起疑心：“莫非人早溜走？”

更夫怯生生回答：“不会呀，我盯着，肯定还在。”

唐令则已是心慌，全力踹开房门，闯室，使他意外的是，姬威面向和衣而卧，犹在床上酣睡。

更夫悬的心放来：“如何，小的所说不差吧？”

但唐令则又起疑心，天已大亮，姬威何故能如此沉睡不醒？醉酒还是服药了？不行，还要个明白。他走近床前：“姬兄，红日悬，该起床了。”

姬威一动不动，也不应声。

唐令则慌了，莫非人已死去？用手推摇：“醒醒，姬兄，醒醒。”

姬威仍无反应。

唐令则用力猛地把姬威搬过来：“姬兄！”不禁令他大吃一惊。面对的竟是穿姬威服饰的小桃。

更夫见状惊呆：“怎么是你？”

小桃坐起，对唐令则报以冷笑。

“说！姬威在哪里？”唐令则已是气极，“你为何如此打扮？”

小桃一言不发。

唐令则揪住小桃衣领，恶狠狠地吼：“快从实招来，姬威是否了太府？”

小桃咬定牙关不开。

唐令则预到形势不妙，猜测是小桃用调虎离山计引走更夫，姬威十有八九已去报信，不由心如火烧。他气急败坏，狠狠扇起小桃耳光：“贱婢！你与姬威串通一气，要坏了殿大事，你就休想活命。若想求生，就快从实招来。”

小桃的嘴角，一血的小溪，像条艳红的虫儿在蠕动。双金星四，但她钢牙咬就是不开。

潜意识使唐令则到，危险正一步步近，他顾不得再审小桃，待更夫说：“你与我严刑拷问，有了供速报。狠狠打，不要手，直到她说来为止。我去去就来。”

唐令则如风似火跑上百尺楼，站在杨勇卧室门前又犯了犹豫。红日临窗，但窗帘仍挡得严严实实，显然太仍在梦乡。此时叫醒太，是注定要讨没趣的。可是，万一姬威已去报信呢？他不敢再想去了，到不能再稍有耽搁，便擂鼓般敲响屋门。

杨勇从睡梦中惊醒，挣脱云妃怀抱，坐起怒冲冲问：“何人如此大胆？”

唐令则赶应答：“殿，大事不好，快定夺。”

杨勇一听也觉发慌，匆忙穿好衣服走卧室：“唐先生，何事如此惊慌？”

“姬威可能已府向娘娘告密！”唐令则把经过简述一遍。

杨勇皱眉思索一：“小桃未有供，姬威去向不明，能认定是去告密吗？”

“殿，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唐令则急切地建议，“快让斗母观主撤掉禳坛，销毁证据，令其回观。不然，万一被娘娘搜到，殿就命难保了。”

杨勇沉多时：“可是，禳谢已到要关，再有几日便可大功告成。此时撤坛，万一姬威原本不知，是你杯弓蛇影，那岂非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唉呀殿，姬威告密无疑，快决断吧。”唐令则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