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书,少时再去陪卿。”
独孤后不及细想,对跟在车后的刘安说:“你好生侍候万岁。”
刘安停步:“才明白。”
岂料文帝竟说:“刘安,你去服侍皇后吧,我在此看书,用不着你。”
“才遵旨。”刘安又跟着车辇离开。
随着车辇的轻轻颠簸,独孤后闭上睛似在养神。其实她在心中反复盘算,文帝适才的举动意味什么?想了一阵,她问在车旁随行的刘安:“你说,万岁真的是去读书吗?”
“娘娘,万岁不要才侍候,您还不明白吗?”
“怕是另有文章!”车辇已离仁寿不远,独孤后吩咐停车,叫过刘安……
文帝在武德殿坐定,四望那书的世界,仿佛鱼儿从池中放归大海,心神为之豁然开朗。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忘掉那桎梏心灵的帝王份,才会享有自由空气,才有神的愉悦。
当值太监近前问:“万岁要看哪册书,才也好拣取。”
文帝思维又回到现实,他轻轻叹息一声:“今天怕是看不成书了,朕要看一个人。”
太监以为文帝要看哪个女人:“万岁,是嫔妃?是女?请明示。”
文帝苦笑一:“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朕命你即刻召李渊。”
“才遵旨。”
“莫急。”文帝又叮嘱,“留意莫被娘娘的人发现。”
太监稍稍一怔:“才明白了。”他殿门,左右环顾一番,见四外无人,这才匆匆离去。
岂料,刘安就藏在对面的假山石中。窝在假山窟窿里,那是不会舒服的,但刘安也只能忍耐。今日文帝不留他在边,刘安明白这是文帝信不过他了。因此,他只能更加靠独孤后了,也越发要把文帝今日的动向个明白。适才那太监鬼鬼祟祟的样,使他更到其中有文章,便耐着等去。本来夜间才来活动的蚊受到刘安扰,嗡嗡而来。刘安手脚施展不开,只好听凭肤被叮得奇。好不容易熬过半个时辰,看见那太监匆匆走回,又在殿门张望一番,大概是确认无人了,回把手一招,竟是李渊快步走来,一闪了武德殿。